二战后日本一直试图打造的航母编队正在逐步成形——不但第二艘“出云”级航母“加贺”号近日在美国近海完成F-35B隐形舰载战斗机的首次起降测试，而且未来这两艘日本航母很可能改造为可以同时搭载战斗机、固定翼无人机和倾转旋翼机的全能型航母，从而获得当下全球最前沿的海上航空作战能力。
完成第一阶段改装
美国海军学会网站21日透露，日本海上自卫队在社交媒体上发布消息称，“加贺”号在美国加州附近完成F-35B的首次着陆测试，“我们正在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支持下进行测试，收集F-35B在‘出云’级运行所需的数据。”
美国方面发表的声明显示，美军试飞员驾驶一架配备特殊仪表的F-35B战斗机于20日下午3时15分左右在“加贺”号的飞行甲板上顺利着陆，证明了该舰近来针对F-35起降而进行的改装是成功的，这些改装包括用新型耐热材料重新铺设其飞行甲板，以适应F-35B发动机喷出的炙热尾焰，同时还安装夜间作业灯，并将飞行甲板前端从原先的梯形改造成矩形，以增加额外的停机点。
报道称，F-35B的此次着陆是“加贺”号测试的开始。下一步还将验证F-35B通过升降机转移至内部机库的流程，确定航母机库、弹药库及其他舱室的改造方案，以及在加油、检修、停机时确认各种设备的尺寸有无问题。“加贺”号指挥官表示，“这次试验对于加强日本的防卫能力至关重要，我们将尽最大努力与美方共同获得良好的测试结果。这也提高了日美之间的互操作性，增强了日美同盟的威慑和应对能力，从而为印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做出贡献。”
在“加贺”号之前，它的姊妹舰“出云”号于2021年10月也进行了类似的测试，不过是由驻日美国海军陆战队提供的两架F-35B完成的。据日本海上自卫队9月发布的消息，“加贺”号于9月17日离开母港吴海军基地，于10月5日抵达美国圣迭戈，预计相关舰载战斗机起降试验将在11月18日之前结束。
美国“动力”网站22日回顾说，日本海上自卫队最初将“出云”级定义为“多用途驱逐舰”，后来又将其称为“直升机驱逐舰”，但它们从一开始就出现了明显的航母特征，包括采用典型的直通飞行甲板布局、加大加高的内部机库等，即便没有经过航母化改装，也属于标准的直升机航母。2018年，日本决定将两艘“出云”级驱逐舰进行“航母化改装”，使其具备搭载固定翼舰载战斗机的能力。根据防卫省的计划，相关改装工作将分两步走，第一阶段主要针对飞行甲板和起降系统，第二阶段主要涉及舰体内部结构改造，包括机库、弹药库等空间的重新规划及航电系统的升级，具体改造方案将根据后续的实际使用经验总结论证后决定。“出云”号和“加贺”号的后续改造拟于2025年初启动，2027年3月前完工。同时日本还向美国采购了42架F-35B战斗机，准备将其配备于两艘“出云”级航母上。
配备舰载无人机“补短板”？
“动力”网站称，种种迹象显示，日本可能并不满足于将“出云”级升级为可搭载F-35B的“传统”轻型航母。此前批评人士认为，即便是完成全面升级的“出云”级，由于实际可以搭载的舰载机总数和种类都偏少，特别是没有配备舰载预警机，探测能力有限，因此并不具备独立的大规模作战能力，仅能伴随美国超级航母充当“打下手”的角色。报道注意到，不久前在东京举行的日本国际航空航天博览会上，美国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展示了Gambit 5舰载无人机，该无人机采用通用模块化设计理念，可以在“出云”级航母上部署。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展出的概念图上，改装后的“出云”级航母配备了两条电磁弹射器，其飞行甲板上出现了F-35B和“超级大黄蜂”舰载战斗机、Gambit 5舰载无人机以及E-2“鹰眼”舰载预警机。
对于未来在“出云”级航母上部署Gambit 5无人机的可行性，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发言人马克·布林克利没有直接回应，仅表示：“这是为了给与会者讨论自主协同作战平台的舰艇选择，我们认为这对许多国家来说是一个非常现实的机会。”但美媒注意到，该无人机最初就是为在航母上部署而专门研制的，未来很可能引入英国海军，装备于“伊丽莎白女王”级航母上。后者的吨位比“出云”级更大，但没有配备弹射器，而是采用了滑跃式甲板。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认为，该公司的舰载无人机同样可以从“出云”级上起飞。
报道称，对于日本而言，拥有类似Gambit 5这样的舰载无人机将为“出云”级航母搭载的F-35B提供强大的支持。“Gambit 5可以执行打击和情报、监视、侦察任务，将为起步阶段的日本航母舰载机联队带来重要的能力和数量的提升。即使是非武装无人机，也会成为宝贵的力量倍增器，它们可以扩展航母编队的瞄准范围并增强态势感知能力。同时，如果进一步引进MQ-25无人加油机部署到‘出云’级上，将大幅提升舰载F-35B战斗机的航程。”美媒称，美国海军已经表示无人机在未来航母作战中具有核心地位，计划最终在其航母舰载机联队中配备多达60%的无人机。“日本很可能正在密切关注这样的发展动态，并研究为其已经非常强大的‘出云’级航母增加无人机。”
或将配备更多舰载机
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的中国专家表示，“出云”级的后续改装会不会让其成为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展示的那种全能型航母，还不太好说。早先“出云”级航母的改装计划中就出现了安装电磁弹射器的方案，只不过因为成本和工期问题而被放弃了，但日本国内一直有要求对“出云”级进行更全面改装的呼吁。“动力”网站也提到，虽然目前尚未确认日本是否计划为“出云”级航母配备弹射器和拦阻装置，但如果进行相应的改装，将使它们能起降更多种类的舰载机，从而极大提升其作战能力。从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展出的概念图看，该航母可以新增一长一短两条电磁弹射器，其中较长的一条用于弹射“超级大黄蜂”和“鹰眼”预警机等重型舰载机，而较短的一条专门用于弹射无人机。
此外，美媒还提到，“出云”级未来可以搭载MV-22“鱼鹰”倾转旋翼机。目前日本是该机的唯一海外用户。MV-22倾转旋翼机有可能被改装成加油机，为F-35B提供后勤支援，将为太平洋地区的作战行动带来巨大的优势，同时也将让日本获得强大的空降登陆作战能力。
中国专家表示，伴随两艘“出云”级航母完成第一阶段的改装，以及首批F-35B在今年年底开始交付自卫队，日本获得真正可用的轻型航母将很快成为现实。日本海上自卫队还在进行大规模改组，将组建以“出云”级航母和“日向”级直升机航母为核心的3个水上战群，并为其配备多艘宙斯盾驱逐舰和通用型驱逐舰，意味着日本航母的护航编队也已经成形。日本对于拥有航母的这一系列举动，值得周边国家高度警惕。
作者：谢昭 马俊